「意竹⋯⋯」
他语气又委屈又可怜。
我还来不及心疼,就眼睁睁看着他抓着我的手去扒他衣服。
我吓得连连后退,可这人手上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,硬生生抓着我不撒手。
他抓着我的手,掀起自己衣衫的下摆,露出精壮的腹肌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。
「你看,我每天都在锻炼。」
「你不是最喜欢了吗?你摸摸我的⋯⋯」
指尖顺着他的动作触到了轮廓分明的肌肉,带着男性的体温。
我只感觉自己羞得快要爆炸了。
「路老师,你、你放开!」
我拼尽全力抽回自己的手。
指尖温热的触感消失不见。
他一愣,眼睛又垂下去,茫然地看着刚刚拉我的那只手,「咦?意竹怎么又不跟我牵牵了⋯⋯」
我真的要炸了。
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打给经纪人,「徐姐、你、你能不能通知一下路闻州的经纪人?」
电话还没撂下,肩膀上突然撑了个重物。
路闻州头趴在我肩上,声音压得很小很小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「意竹,不要我了⋯⋯」
路闻州的经纪人周姐骂骂咧咧地把他接走了。
「你个活祖宗!节目录完就跑了,人家想跟你打个招呼都找不见人影!」
「我说你能去哪儿呢,你搁这儿发疯来了!」
「你不知道你今天上了多少个热搜是吧?你最好祈祷今晚没人拍到⋯⋯」
⋯⋯
边骂边运走人,还不忘折回来冲我露个笑脸,「意竹,今天谢谢你啊。对了,你就是闻州那个前女友吧?」
我绞着手指,不知道该不该承认。
她看出我的紧张,和善一笑:
「我没恶意,你别误会。」
「只是之前经常看见闻州对着那个碎掉的相框发呆,问他又什么都不说,我也挺好奇的。」
我愣了下。
碎掉的相框?
她见我发愣,有些讶异:
「你不知道吗?那里面好像还有一张被撕了一半的照片。」
撕掉的照片?
回想起来,我和路闻州的确吵过一架。
那天我摔碎了玻璃相框,把那张我们一起洗出来的合照取出来撕成两半。
然后把印着他的那半张扔给他: